第131节

最后小声说：“也许是因为没人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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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谢言昭说：“你说的那些我也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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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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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她小时候的经历和长大后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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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竹惊讶：“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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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谢言昭转口：“但并不代表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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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由经历和回忆组成，住过的房间、读过的书、看过的人、遇到的草丛里的野猫、长在堂屋后的水杉，这些都能组成一个人。包括夜里希冀得到父母的爱，隔天下定决心摆脱这群拖油瓶，这也是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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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枝的组成里一定有家庭的冷漠和区别对待，而谢言昭的组成里永远都有永无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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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她们的性格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一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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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开头就介绍了沈连枝的家庭背景，谢言昭看过，所以知道。也是正因为如此，她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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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明白，忍让解决不了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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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过程注定伴随痛苦，做错事了也必然会付出代价。”谢言昭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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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竹：“但这代价会不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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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昭蹙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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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楠竹话一问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被害人”面前说“加害人”的代价，这太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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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改口道：“抱歉，我……我言辞欠妥，你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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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话已经说出来了，让谢言昭装听不见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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