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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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看一只弱小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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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室透知道，他对于生命有着天然的敬畏，又或者是……一种对生命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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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词来形容组织的人很奇怪，降谷零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可笑。卧底的这些年他见过太多死亡，最让他刻骨铭心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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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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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发梢，把他带回那个夜晚，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重叠的血红色影子出现在眼前，理智脱离脑海，只有攥紧心脏的疼痛紧紧伴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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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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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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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起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他带离几乎融为一体的、时刻伴随着他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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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眨着眼，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手中的笔几乎断裂，脊背上满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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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衣领吐出一口浊气，彻底清醒后，这才慢慢说道：“就算组织覆灭了，你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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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大可能被判刑，在牢里度过余生。他将这句话吞进肚子，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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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在社会里独立生存的能力吗？你要怎么融入社会？你的能力会给你招来多少隐患——这些你有想过吗？和公安合作，给上层展现出你铲除罪犯的决心，通过解决一起起成年旧案来积累你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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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他们无法铲除组织，也不会恼羞成怒，将你竖为典型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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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垂下眼睛，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就当是改造吧，免得某人天天躺在床上，连走路都懒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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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什么？什么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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