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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秦国时从未有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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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孙膑离复仇之路很远,远到他需要秦昭说出、做到“五年计划”类似的东西才能呆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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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孙膑离雪恨是多么近,从局势上看,正如师父所说,齐国确实是他能亲手斩除宿怨最快最近的地方。然而一日日临近与魏国、与庞涓交手的日子,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兴奋与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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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恨,而是除了仇恨,心里有了更多的东西能支撑人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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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说他的命被改写了,来齐地是将变更的命程又拽回去——多像棋盘上被操纵的棋子啊,落在交叉点上,成为棋局中的一环,就是他们生来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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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握住了他,让他免于成为历史的棋子;现在那只手松了,他选择回到棋盘上,把注定的厮杀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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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没有犹豫,自在战场上见到秦昭重伤,经历过几年都唤不醒一个人后,他就只想快些去除身上的枷锁,真正地自由。孙膑将永远留在和庞涓的决战里。他会把孙伯灵带回来,回秦国,回秦昭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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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他去握她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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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私下里,秦昭总会打趣他,叫他“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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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孙膑确确实实成为了齐将田忌门下的幕僚,是真正的军师了,但最想听的声音,反而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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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齐地这些日日夜夜,孙膑反而更加理解秦昭当年为何犟着要把他拉去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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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所有人都会注意他的腿和脸,他只能做出谋划策的活。但在秦,他能住主将的营帐,能领着秦骑杀穿北戎,能在朝堂上看文武官互骂,能在咸阳的巷道漫步、停下来吃上一顿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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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已经被染上了秦的颜色,因为秦昭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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