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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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孙膑出击已有些时日，戎狄的动向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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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是春日，依照常理，绝非是游牧部族会出动的日子。但今日这座边陲小城，已经迎来不止一两波敌军进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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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回忆起这些外族人在战场上的凶相，他们像是疯了，每一次进犯都是燃尽生命、抛却一切的狂攻……草原上的部落虽然血性十足，但不意味着他们是愚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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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狡猾的对手不会做亏本的交易，如此战场交换，他们必定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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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据将士们的战后报告来看，这些外敌并非戎狄青壮主力，更像是带着余烬的老残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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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残是相对而言，弃子是他们不要命的打法的解读：这群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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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灵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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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几乎快抓住异常的尾巴了，却被疾跑而来的传讯兵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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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城中有大事发生，请您赶紧前去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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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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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冲击都尽数抵御，现下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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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疾步走进城防指挥署，只见卫鞅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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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见人过来，便递给她一封书信，上面的墨字混着血迹。腥气未散，血是不久前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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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仔细看看，我予你说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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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里面张耳默读，纸上的内容叫她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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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处有要员自戕，昭手中的便是他‘良心愧疚’的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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