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发髻——高低不一、歪歪扭扭的发髻，以及藏在鬓边脑后的小心思的编发。即使在那么久远过去，精神压抑的年代里，人对自我的追求依旧是不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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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兵直髻，楚兵歪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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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兵的歪髻或许根源在楚国，属于芈八子带到秦国的楚文化。但在这里，是被秦昭提前带来的、最简单明了的军职划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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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爵位的小夫都梳着扁髻，从圆髻始，就是有爵位的秦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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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尚右，发髻在右比在左的级别高。军衔从低到高，在发髻上的顺序就是从左至中下，再到右上，最后到头顶正中。至中后又还有区分：有帻巾的军衔爵位要高于裸髻，带冠的要高于帻巾，而双层冠高于单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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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操作，战士们的军衔职位便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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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古板”的军阵对冲，所为的“大军压境”，指挥出现在大平原地势的战场上。军阵行军虽气势磅礴，但灵活机动性不足，受地形因素影响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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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改变了战争的样貌，战争也不是回合制游戏，在战国的诸多战役里，大多数情况下，士兵们很难完整地维持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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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建制被打散、指挥官阵亡、冲锋交战过后找不到原定的长官、短时间又要重新集结行军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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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士兵们通常会下意识寻找熟悉的人，或者就近往高军衔士官身边集结，跟随他一起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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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支援巴蜀平乱，还是剿灭戎狄来犯，都不是大军阵行军的场合——虽然秦军中已有最小的群体作战单位，将士们散落各自为战的可能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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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将士们在战场上打散建制，最容易凭借发髻认出指挥官，最快恢复建制，而后就地再次集结组阵，尽快地恢复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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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隔绝不了烈日阳光，如同它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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