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从实干转文职的桑冉,顿时火一下窜老高。他下手已经一点客气都不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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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是先生,嬴驷想说话,张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他向后挪坐一小截,把交锋的战场让给两个幼稚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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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起来——‘第一次秦国人口大普查’,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是吧?说什么掌握好人口基数,更有利于军政强国建设……现在整个秦国都忙起来了,就连我这个司工都因为你被抓壮丁……昭昭啊,你这样对得起兄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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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但我现在就是没有动力,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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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妮子到底咋了?也没生病啊,头疼脑热没有的,怎地就从生龙活虎叫嚣着‘五年之约’的秦公乘变成暮气沉沉的昭死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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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冉收回探察秦昭额头的手,确信她一点毛病都没有。他转念想了想,近来也没有人给他妹子下绊子找不快的,甚至某个法家子也没来吵嘴打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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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动力满满的秦昭,又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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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好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有点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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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谁,那个兵家子?不对啊——昭昭,你这叫‘有点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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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哼哼两声,桑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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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便宜大哥的视线,被抓到尾巴尖的秦昭不禁有些脸热。她似乎不小心就把心里的隐秘话当场说出来了,但这确实是事实,见不到孙膑,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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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孙膑就是秦昭的充电宝,现在的她就是电量不足了——把秦国拉向后世的种花家确实事件令人振奋的伟大事业,某种意义上确实能让她专注心神。但情感上丢失了道标锚点的秦昭,依旧会在长久的忙碌后内心产生空洞和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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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就意味着不确定——她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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