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秦昭慢慢向大殿拔步。参与辩论的正反两方的主角不是她，而卫鞅、杜挚和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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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秦昭最多也和众多到场的内臣一样，成为“商鞅变法”拍板时的历史见证者。奈何即使时日良久，她也曾和既得利益集团接触过，这场辩论她就算想旁观，可能也没法旁观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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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改变了，却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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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踏进朝会大殿，幸好她今天穿了件灰扑扑的曲裾，直接混进武将那一拨人占据的边角里毫无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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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待她回头一看，竟是孙膑和桑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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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昭昭，抱着这一堆东西上殿，是又要来点震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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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昭要来武将这边？是近日受什么委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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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说的，膑，还有谁能委屈她——向来只有她委屈别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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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音容面貌，令人舒适的随性对话……秦昭忽然发现，她似乎有好长时间没有和他们见面、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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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忙于政务，还有“吵架疏远”的需要。秦昭下意识来到到武官阵地，可能是因为一切都能在今天画上句号，便不想再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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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如此，可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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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先生，就算有事，也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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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眼神软下来，在与她的对视中率先招架不住，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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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发现她似乎进入了某种触底反弹里，太久不曾站在和他如此近的距离，反而关于他的一切都看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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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桑冉，尽管有着故友重聚的喜悦，秦昭却没有这种特殊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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