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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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想抬起时, 那些重量又消失不见，蓄满的力气扑了个空, 脖子直接扬到最高，和上空的一只眼骤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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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对视其实不准确，头顶密密麻麻的线凌乱又有序，精准的遮挡住几乎所有，只能从几处缝隙里观察到，那是一只庞大的眼，轮廓柔和而婉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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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眼在观察他——明霄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明明自己并未看清全貌，但这一“感觉”，或者说是“认知”大咧咧地出现在脑海，和鸡群里的鹤一样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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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霄下意识呼唤一声；那只眼睛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直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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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和瑟？”明霄又唤一声，眼睛依然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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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和瑟，是你吗？”明霄焦急起来，记忆的断层让他十分不安，害怕是战场出了差错：“这里是哪里？战场现在情况如何？我们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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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眼睛终于有了动静，似是有风吹过，红线没有章法的浮动，稍稍露出眼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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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瞳深邃，周围流转的光同脚下的河一般绚烂，似是容纳世间无穷绝景，又像是见证所有喜悲情妄，一切皆如脚下的流光，只在眼眸中停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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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秦和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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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霄愣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只眼应该出现在秦和瑟的眼眶之中，但又觉得，这不是秦和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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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彻底的旁观者，即使再多苦难欣喜，祂也不会参与不会停留——书本有完结，故事会翻页，一个片段再多情绪起伏，与无垠大海面前，也只是表面微不足道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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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的对望，耳畔再次响起头痛的噪声，头却没有之前那样沉重，红绳轻柔地托举着鹿角，没有让角和地面再来一次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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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望着他，又不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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