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家徒四壁,女儿又跑了,那些人也懒得再吊着他。偏偏陈珠爹总想着以前自己有输有赢的好日子,这一把输了,他就想着下一把翻盘。一次又一次的赌,之前还有女儿兜底,现在坐吃山空,他就偷,家里什么钱他都拿去赌。种子钱,化肥钱,甚至还有吃饭钱,儿子的学费……赌到最后,他卷了家里最后的几十块跑出去,半年之后被人发现死在了臭水沟边上。男人死了,王盼儿的天都要塌了。她整日整日的哭,却又舍不得死。男人死了,还有儿子不是吗?可谁知道她的儿子居然得了重病。王盼儿眼睛都要哭瞎,家里实在是没有钱给儿子看病。就在这个档口,她听在沪市打工的人说,在沪市见过陈珠,说陈珠在集市上弄套圈呢。王盼儿索性跑到沪市来,可沪市这么大,她想找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后还是经过人指点,找到了报社,这才发出了这篇文章。这几年报社也喜欢做这样的新闻,寻人不是关键,而是这种指责不孝顺的报道,无疑是可以迎合很大一部分人的心理。元棠盯着报纸上的照片,那里面的王盼儿搂着重病的儿子,口口声声都是说自己的命运如何悲惨,她是那样的有备而来,甚至还带来了三个女儿的照片,和一家人的户口本。元棠心道不好,叮嘱胡燕:“你跟陈珠她们说一下,最近就不要出去了。”陈珠自从套圈挣到钱之后,这几年更是带着妹妹什么生意都做,她勤奋肯吃苦,胡燕也愿意给她行方便,之前是把厂子里的残次品给她做尾货。陈珠很快就发现尾货生意是一门能长久做下去的工作,于是她开始到处找服装厂,只要尾货。然后拿自己两年挣的钱买了一辆小面包车,每次装一车就下乡镇。那些尾货都是有点小瑕疵的衣服,但是在乡镇上却格外受欢迎。陈珠卖衣服,陈洋就在边上摆摊弄套圈。上次元棠见她,她还喜气洋洋说自己已经攒够了钱,就等着今年陈枸复查之后,她就可以送陈枸去京城做手术了。元棠叹口气:“太可惜了。”陈珠好不容易维持的新生活,就这样要被王盼儿给打乱了。王盼儿带着儿子陈继祖住在沪市的一家招待所里。陈继祖的病是心脏上的毛病, 在县医院发现之后,王盼儿就带着他到处看。先是去了市里,市里说的是要尽快动手术, 手术费需要一万多块, 可王盼儿哪儿来的钱呢?
她收敛起了原本的嚣张,而是以一种委屈可怜的面目对待陌生人。她晕乎乎的上了车,车上有些人还给她送了吃的,一直到下车,还有人问她去哪儿,要送她去。王盼儿只是一听就掉下眼泪:“我哪儿知道上哪儿啊,好心人,你帮帮我吧,你看看我儿子,他现在要做手术啊,我那狠心的三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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