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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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雪纷飞，屋内小炉燃着，因为地方小，倒也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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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上的铜壶热水烧开，冒出白雾气，明霁给两人的泡脚盆中兑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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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经是行过礼，温言对明霁没有该有的矜持，她坐在小椅子上，裤腿卷到膝盖泡脚，热毛巾敷盖在脸上，发出舒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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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霁比她注意些，但有时候也会不讲究，此刻他脱了上衣在洗漱，热巾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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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燕人景人都多短发，但明霁依旧保留着长发，他换上干净寝衣，散下发，灯下看剪影，骨相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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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习惯了他哑不能言的沉默，平日都是她说话，屋子里才有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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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燕人的特征太明显，温言不让明霁和邻居多接触，借口他不会说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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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只剩明霁旁边床几上的小灯亮着，温言爬上高床，窝进软被中，然后翘起身，抓住床沿杆倾身倒头往下，短发全部倒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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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霁，我和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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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吹熄灯的明霁停下，抬头等她下文，豆灯的光照在两人身上，一个调皮倒挂，一个沉稳静默，室内的影子放大的照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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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犹豫嗯了许久，然后说出让明霁觉得不要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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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爱上我，山鸡不能配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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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霁眨了好几次眼，落魄的凤凰不如山鸡，她哪里来的脸！不对，她才是那只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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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明霁点头，温言伸回去，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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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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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光灭去，变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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