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安宁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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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春申江畔河堤步道一直走，路过的别墅区，就是温家以前的房子。房屋早已易主，温宁安无法带他参观，随手指了附近的开放式绿地，“我以前经常带伊布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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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树，落在周均延眼里，全都有了新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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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日落前，两人终于登上金融中心塔的顶层观光室。明市最高点，三百六十度落地窗，望向远处，天际线渐变的橘色愈发浓深，城市灯火零星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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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均延问温宁安：“下一站，该去坐轮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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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的光影切割城市建筑面，温宁安说：“我其实不太想去坐轮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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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均延笑了笑，“游客太多？嫌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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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对。温宁安坦诚地看着他，“会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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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均延曾在停车场撞见她与秦昭序的亲密关系，刻意不曾提起，而今却改变主意，“与秦昭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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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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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江面，远洋货轮，遥远微弱的汽笛声。这些都是秦昭序硬生生刻在她身体里的，记忆唤醒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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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算了。”周均延另作邀请，“有位剑桥的大学同学，香港人，目前定居明市，邀请我明晚参加他主导的行业交流会，宁安，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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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问：“休假还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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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均延半真半假：“我是想了解一下中国建筑业的风向，如果机会好，说不定我愿意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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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安回到茗心花园，脑海仍在回荡周均延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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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难道是有可能定居明市？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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