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闺女叫晓敏。
1974年,老河湾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从开春到麦子黄梢,老天爷就没下过一场透雨,土地干得直冒烟,麦子也干得半死不活。全村人都忙着抗旱保苗,几乎将老河里的水都舀干,才勉强有了一点收成。等割完麦子打完场之后,老天依旧没有丝毫改变,眼看夏庄稼就要旱死,村里的老妈妈们慌了神,冒着被大队游街批斗的风险,匆匆忙忙烧香磕头,虔诚拜祭龙王爷,又是清扫坑塘,又是祭祖,却仍然没有求下一场透雨来。直到农历六月二十九,老天爷才终于开恩下了一场透雨,然而却淹没了全村一半的庄稼。大雨过后,村里又爆发了流行瘟疫,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全村的鸡鸭鹅崽,连同小猪崽子全部死亡,这资本主义的小尾巴轻而易举地就被割掉了,老妈妈们心疼得痛哭流涕,哀叹不已。
到了秋庄稼收获季节,连绵的秋雨一下就是二十多天。二十多天的秋雨如果就这么一直下下去,这即将收割的秋庄稼备不住要烂在地里,这日子过得实在让人揪心。农民的日子本来就苦,实在经不住老天爷再这么折腾下去了。喜欢我的家乡老河湾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