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她叫于红花,是逃婚从家里跑出来的,当时她身上只有二百块钱,就从那个广州佬手里接了几十块电子表。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在火车上混了。广州佬也挺讲信用的,我们就一直从他那里拿货,倒是也赚了些钱。”
“你们住在哪里?有家吗?”
“哪里有家啊?住的地方也不固定,宾馆、旅店、桥洞都住过,但主要还是在火车上。这里的列车长、列车员,我们都很熟,就连乘警有时候也会照顾我们,当然,我们也不会亏待他们。”
“怪不得你们在火车上这么嚣张,还敢明目张胆地卖走私的东西。”
“我们再嚣张,也没你嚣张啊!单枪匹马,人生地不熟的,竟敢跟一个外地人动手动脚,胆子够肥的啊!”
“我的脾气你也知道,从小就喜欢打架,也不怕玩命,当年我还揍过大队长张永福呢,那时候,你老哥恐怕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吧!”
“哈哈,那是自然。”张留根笑道,“哥家里成分高,又碰上这么个不讲理的狠角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哎,你结婚了吗?”
“结了。”
“是秀梅吗?”
“早跟她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难道你跟晓梅结婚了?”
“嗯,她现在是我老婆了。”
“哈哈,你真有本事,老河湾的一枝花被你娶到手了,哥敬你一杯。”
于红花听着俩男人的谈话,对眼前这个高大威武的男人肃然起敬。她不止一次听张留根讲过张永福的故事,说他如何如何霸道,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地整治他们这些“地富反坏右”,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敢出手揍张永福,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兄弟,来,我也敬你一杯!”于红花终于不再沉默,脸色红红的,倒上满满一杯酒,递给了崇高,“喝吧!”
“喝,喝!”张留根也在一旁催促道。崇高无法拒绝,只好一饮而尽。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赵德刚就在这趟火车上,他是开火车的。嘿嘿,这哥们真行,好几年没回家了吧,又在这里养了个小的。”
于红花连忙给张留根使了个眼色,张留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嘿嘿笑道:“瞧我这张破嘴,兄弟,你可别往坏处想啊,其实德刚哥对我们还是挺照顾的,要不是有他罩着,我哪敢在车上这么嚣张啊?”
崇高自然明白“小的”是什么意思,但这与自己关系不大,何必计较。他顺便问了一句:“我现在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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