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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愈发显得老态的眼睛正注视着桌案上镶嵌着宝石的烛台,或者说看的是烛台前面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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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儿子朕一个都不钟意,朕最钟意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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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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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邦的话没说完,便忽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他咳嗽来的很突然,也很剧烈,苍老的身子不住摇晃几乎坐不住椅子,整个人宛若烛台上的那点火光,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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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生怕他从龙椅上掉下来,忙上前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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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萧成邦忽然狠狠扯住晏辞的小臂,他虽然长时间卧病在床,但此时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晏辞一时没有准备,差点被他扯了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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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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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句话被晏辞咽回喉咙里,因为他看到萧成邦刚刚还算原本犀利的眼睛,就在这一瞬间变得浑浊一片,眼白处更是被黄色和红色的血丝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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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重呼吸着,干枯的手如同鹰爪般禁锢着晏辞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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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喉结上下一滑,他微微放松绷紧的胳膊,柔声道:“陛下,您身子不适吗,臣这去叫御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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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哪都不许去!”萧成邦的五指几乎陷入晏辞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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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咬紧牙关强行忍耐着,才不至于想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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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一刻,萧成邦忽然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沙哑的低吼:“有人要害朕,晏卿,有人要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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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浑浊,像是一只年迈逐渐失去权势的鹰隼,目光带着戾色从殿下垂着头,分立两旁的宫人一一身上划过,仿佛他们其中某一个会突然跳出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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