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熟状’的查阅,就像是走个过场一样,随便翻翻,甚至连里面写了什么都没看清,就过去了。”
“所以,皇帝,乃至宰执大臣们,都在懵逼的情况下,忽然发现,太常寺竟然颁布了新的制度?”
“这下,章惇的操作惹怒了皇帝。”
“本来嘛,这种换新制度,绝对不符合‘入熟状’这种琐碎小事的范畴,绝对属于国朝大事的范畴。”
“这种国朝大事,也是有流程的,要么,宰执们商议,讨论一个结果,上呈给皇帝批奏。”
“要么,就让皇帝招来宰执们商议具体情况。”
“可章惇这绕开皇帝,绕开大臣,玩制度漏洞,简直就是在藐视所有人。”
“不仅惹怒了曾布等一众人,同样也惹怒了宋徽宗。”
“于是乎,章惇这一操作,直接把曾布与宋徽宗的关系绑的更紧了,于是乎,曾布就开始手把手的教宋徽宗如何对付章惇,这也是变相的开始让宋徽宗学习帝王术了。”
“曾布的确是个政治大佬。”
“他教宋徽宗,先是否定,尽管合班同奏走过了流程,但并没有得到皇帝与太后的认可,所以,这一条就不合法。”
“然后,就是强调,强调这一朝,效仿的是‘嘉佑故事’,而不是‘天圣故事’。”
“所谓的‘嘉佑故事’,就是仁宗末年的百家争鸣,新党与旧党都和和气气,同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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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圣故事’,就是仁宗初年的大臣专权情况。”
“同时,曾布还教宋徽宗,明面上,要回避与章惇之间的冲突,暗地里再收集章惇的纰漏,错误,等到合适的机会,再一举扭转乾坤!”
“可以说,曾布完全当得上徽宗在高层政治权谋上的老师。”
“但不管权谋再好,计划的再天衣无缝,也始终卡在一个点上,就是,宋徽宗的威望不够。”
“没办法,在一阵叹息最后,也只能联合向太后了。”
“太后一出手,这事,自然也就稳了。”
“在朝堂上,章惇直接完败,新的合班同奏制度没有被确定下来,依旧沿用旧制度。”
“而章惇,自然而然的也开始逐渐边缘化。”
“先是让他当山陵使,所谓的山陵使,其实就是负责宋哲宗下葬的事情。”
“既然是山陵使,那很明显,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离开朝堂的政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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