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出人影的枪管,无一不是工艺的杰作。然而,就是这样的杰作,却在卓然诡异的剑法下,瞬间变成了一堆废铁。
“复兴宗那边……”麦迪逊一边抹着嘴角的酒渍,一边迟疑地问道。
“暂时搁置。”哥伦本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同时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那是他从中原某个城主手里抢来的战利品,翠绿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我们错估了这些练武之人的能耐。”哥伦本继续说道,“没有火枪的优势,我们在正面交锋中的胜算恐怕连五成都不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马车突然猛地一转,巨大的惯性让所有人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一样,狠狠地撞向了车厢的一侧。驾车的安德烈发出一声惊叫,用他那带着浓重家乡口音的咒骂声,宣泄着内心的恐慌。
麦迪逊刚想探头出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哥伦本迅速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听。”哥伦本压低声音,耳语般地对麦迪逊说道。
风声里夹杂着某种规律的响动,像是竹杖点地的声音,又像是...轻功踏叶的声响。麦迪逊听了半天这才用埋怨的口气说道:“兄弟,你这是太紧张了,什么也没有。”
角落里,金立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年轻弟子惊慌失措地撕下更多布条,却不知该按在哪里才好。老人胸前那道伤口已经发黑,边缘开始散发出不祥的腐臭味。
"毒..."金立东挤出最后一个字,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
哥伦本与麦迪逊交换了一个眼神。计划需要调整了。
"道格拉斯。"后车厢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最年轻的火枪手威廉凑过来,他左眼缠着的绷带还在渗血,"我在利物浦角斗场见过他徒手扭断公牛脖子。"
麦迪逊眯起眼睛。记忆中浮现出远航前在港口酒馆听过的传说:一个身超两米的黑巨人,皮肤硬如铁甲,拳头有砂锅那么大。据说他发怒时眼白会变成血红色,像极了恶魔。
"银背大猩猩更妙。"威廉神经质地笑着,完好的右眼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我在刚果见过它们撕开鳄鱼肚皮。要是让卓然那小子和畜生打擂台..."他做了个撕裂的动作,绷带上的血迹又扩大了一圈。
哥伦本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让麦迪逊想起他们第一次劫掠非洲部落时,看着土着在燃烧的茅草屋里惨叫的场景。当时哥伦本也是这样笑的——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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