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独白

最终，舒婳和赵笈在城墙上面厮混至夜幕降临。

他和她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她更愿意偷懒晒太阳，而不是被他折腾得腰酸腿软。

折腾她的花样十年未变。

梦里，她梦见一片古色古香，她和他好像也是古代人，重演了一遍他们的初遇。

冬日，大雪，清贫消瘦的女孩，贵气斯文的男人。

对她而言，春天是过分旖旎的幻红，她想起当时自己有多么低微，又多么不情愿地给赵笈暖床，真真是造化弄人。

虚虚睁眼，她才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腿上，他也在闭目养神。

她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一点问题没有。”

在赵笈心里，他和舒婳就是一对同病相怜的痴怨爱人。

她的感官比普通人细腻很多很多，很有调香的天赋，也更容易发生意外。

后来，他的光环笼罩着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私人调香师，她调出来的香气得到他的极度赏识，那她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质疑她的嗅觉有问题了。

造化弄人，她的感官就是精细到了极致的错误。

他趁着修生养性的几年熟读《内经》，慢慢悟出其实也没必要硬找病症根源，或许这就是身体表达抗议的一种方式。

幸好，他遇见了她，就不再头疼了。

如今，他终于走出了前半生，也终于得到了她的爱。

在外人看来，舒婳是他一手提拔的穷苦调香师，偶尔和他传绯闻，但是两人一直都没有承认，直到后来她消失了几年，回来以后又恰好撞上赵家落难，她以凌家人的身份把他捞起来，他才最终喜欢她的。

是在离开的那两年里，他先想明白了不应该把她当成禁脔对待，慢慢学会了和她相处，她才最终接纳了他，也没嫌那时的他墙倒众人推被扔出来顶罪。

而是他要知道该怎么爱她，怎么样摒弃一切自欺欺人的假象，真正地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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