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没人的地方,舒婳才直视赵笈。
“你……是叫我男朋友了吧?”
“我只是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赵英琮。”
有科学证据表明,人在极度劳累的时候持续社交,猝死概率极度增加。
她这样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赵笈基本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舒婳鲜少穿黑色,此刻一袭黑衣站在他面前,活像是来拯救他的仙女妖鬼,莫名显得清冷妖艳。
很多年了,舒婳终于和别人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舒婳看出赵笈欢喜,心里觉得他装得真辛苦。
罢了,他几乎通宵没睡,她也不与他计较。
她和小纤一起站在远处,等赵英琮入殓火化后,去新墓跟前悄悄地祭拜过一次。
她故意躲着人,赵笈也躲着人。
外界当然希望他能继承赵家的事业,但他自己或许有其他的想法。
赵家亲戚纷纷急得不行,纷纷登门寻找。
大平层的门槛被踏破,天天跟菜市场似的,顾硅以一敌百挡着门,大声疾呼不清楚赵笈去了哪里。
喇叭挂在门外,他在门内和赵笈通电话。
电话那端,隐约有古琴悠扬。
赵笈不着急,自然有人着急,
是不是被绑架了?这也说不通,没人接到绑匪的电话。
各种猜测纷纷扰扰,却始终落不进山里。
“这首曲子如何?”
舒婳悠悠回神,摇了摇手里的茶杯。
掩映着禁中非烟的香云雾。
这一次,他带着她一起躲到了山间雅舍。
故地重游,他似乎又回到从前那个吟诗作画不理公务的他,专心写词谱曲,有些曲子是为抒情,而这一首是为了纪念赵英琮。
窗外艳阳,鸟雀飞过,在玻璃上留下倒影。
她的人生是他的完全相反面,譬如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家人没有家产,孑然一生;而他一开始什么都有,可现在又好像在渐渐逝去。
镜子只会照出镜中人,而镜中人会给自己答案。
他记得有一次听她说梦话,他问她,她到底想要什么。
那时的他还不懂这话的深意。
要是可以预知结局,那么能避难的就提前避难,罪魁祸首也能提前改过自新,陨落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他在陨落,赵家在陨落,更大的轮回纷纷扰扰,他又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道理他都懂,但这一切就是发生了。
即便他继承,结果也是这样。
可那又怎么样。
群星陨落之前,一样很美。
她静静地在一旁焚香沏茶,随遇而安,见证他的起起落落。
这倒是她想不通的问题。
“这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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