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是哪两个字的时候,她叫得特别顺口,可如今知道了,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
这两个字像是在她齿间缠绵。
但深呼吸,想了想。
是没这么熟。
十一点的时候晚上来了电,施工的效率还算高,空调嗡嗡嗡地响,不断地输气送气。
耳边是音乐软件放出的歌单。旋律很简单,桑晚柠说她一个人住,晚上害怕的时候可以听听歌,可这歌越听心越热。
怎么说,要怎么说?
延哥:「我睡不着。」
他说:「要来阳台上看看吗?」
窗外是迷离的夜色,香樟树的树影摇曳,到了深夜之后,晚风终于送来一丝清凉。
和刚才一样,但是穿着衣服,灰色的t恤衫被腱子肉撑得十分紧实,血脉贲张,手臂上的经脉鼓起。
季延看到她,问:“还不睡?”
为了省下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和买那件衣服的钱,阮姝买的空调有些劣质,製冷剂隻用了一个多星期就罢工了,现在室内的温度还不如外面凉快。
手里的烟快要燃尽,落下的白灰在阳台的护栏上堆成一个小山丘,阮姝以为他要站在那把烟抽完才走,季延却在火星子吃到烟蒂时,掐灭了那道暗红的光。
阮姝:“啊?”
“不是……”这么热的天,夜晚再凉快也要辗转反侧许久才能入睡,而且一热就有蚊子。
点点头,说了好。
阮姝正想出去给他开门。
有些惊魂未定。
可那只是开个玩笑。
“空调在哪?”季延出声再次打乱她的心跳。
她就一个人住,卧室装一个空调就行,虽然是邻居,但户型和季延的还是有些差别,可用的空间也小很多。
一室一厅。
但阮姝是个会过日子的,一个人住也能把房间布置得很好,卧室里就一张床,看着有些凌乱,显然是她刚躺过。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开个灯吧。”季延说。灯光太暗,他没法去帮她检查。
季延忽然靠在她那张小木桌上,笑,“你这还有什么东西是没坏的?”
说∶“我的床没坏。”
-
她的床坏不坏,是季延该关心的吗?可她的空调坏不坏,也不是他该关心的。
做完这些又出了些汗。
季延换完灯泡,问她是要把灯打开,还是继续留着她那盏落日灯。
入夜的晚上,她觉得没必要再开灯。
好。
眼神胶着在一起。
“你在听什么歌?”
手机的音乐软件没关,在后台一遍又一遍地循环她刚才打开的歌单:
左手的尾戒还没戴
垂坠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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