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阮姝搬了三次家。
暴雨来得突然,钥匙似乎还落在了超市。
那是阮姝和季延的第一次相遇。
但也偶尔会想,如果开门的人不是季延,她会不会后悔。
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裤子都贴在肉上,脸也被雨淋得发白。
声音格外地好听,也年轻。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湿润温暖的沐浴露味。
他住的环境有些糟糕,倒不是有多脏乱差,而是室内陈列的一切一眼就可以看光,桌上还放了几瓶酒,已经空了,大概是昨晚喝的没扔,烟灰缸中还有潮湿的烟味。
他大概是众多球迷中的一个。
许是有些强迫症,这些物品的排列方向都十分一致,看着明明已经有些年头的流理台上,都看不出一点泡沫的污渍,空气里除了他刚刚洗过澡,挥发出的热气外,也没有任何异味。
一个浴室很干净却把客厅弄得有些糟糕的男人。
脱下衣服站在花洒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体温跟着淋在身上的热水慢慢恢復。
可阮姝住的不是正常地方。
这栋村民的自建房总共就三层楼,一楼是家修车铺,二楼是修车铺老板的起居室,三楼只有两套房间出租,一套是他的,另外一套刚被阮姝租下。
她是遗腹子,从小就体寒体弱,每次淋完雨都是奔着发高烧去的。
……
衣服她洗得很干净,在夏夜晾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就干了。
和昨天一样。
窗外暴雨。
只是冒着雨来,还是让阮姝有些愧疚。
房东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嗓门很大,脚下踩着人字拖,手里的一串钥匙一掏出来就哗啦啦地响。
他话多,阮姝一句也接不上,末了隻讷讷地道一句:“谢谢。”
原来对门的那个男人叫yán gē,但哪个“延”,哪个“哥”,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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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老婆们哈哈哈(●°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