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一惊,“父王的身体已经这么不好了吗?”
季温言感觉要咳嗽,用手帕捂住嘴,血腥味溢满了口腔,他根本没看手帕上的血,直接把手帕扔进了湖里。
“公主可曾记得当年发的誓言,你说你要活着回去,你要当女王。”
“可现在呢?你有多久没看过你自己了?在女人堆里打转,把自己余生的希望寄托在那么一个刻薄寡恩的男人身上,我真得好失望。”
公主纤细的背影有些颤动,最亲的人的指责,是最痛心的。
“我做的事,现在没法和你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温言,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公主已经看清了季温言嘴角的血迹,她在巨大的悲痛下有些茫然,不知道温言怎么会服毒呢?她们明明就要回去了呀?
季温言的双腿已然没有了力量,在天旋地转下,一双大手从后面拖住了他,两个人稳稳的跪坐在地上。
是这个腐朽国家最年轻的将军来了,他将季温言揽在自己怀里,看都不看公主,只是专心的拿帕子给季温言擦嘴角的血。
公主有些怔忡,没了往日里的淡定,她也跪在季温言的身边,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嘴里不停的叨咕,“为什么?为什么?”
将军把头低垂,用手指轻轻擦去季温言额头上的汗珠,“你为何这么做?你知道,我会答应你任何事。”
季温言知道自己皮囊出色,人都爱皮囊,选的毒酒也是无损美貌的。
他在心里冷笑,看看,这两个人,一个嘴里说着爱自己,可以为自己去死。另一个自己最爱的人,却都不肯为自己伤心一下,哪怕是流一滴泪,真是无情啊!
季温言抓紧将军的手,“你也发誓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保护公主回家,杀尽阻止她登基之人。”
年轻的将军几次都想把头低下,却只能按耐住,季温言没管他,只是看向公主,留下最后一句话,“子妍,莫要耽于情爱,只有权利永不会变心。”
公主呆愣的坐着,直勾勾的看着将军最后将温言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遍遍的问他,“温言,你冷不冷。温言你看看我,求你看看我。”
季温言说不出话了,自己爱的人不会为自己伤心了。爱自己的人呢?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将军的胸口,目光渴求的看着将军。
将军虽年轻,可幼年的遭遇让他没有眼泪了。只有花神,能让他留下一滴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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