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邑不知从哪搞来两把铲子,面不改色扔了一把给纪年。
有了铲子的加持,想受伤都难。
看着他俩忙碌的身影,我开始和纪元闲扯,“你哥对你真好~不过你俩长得不太像。”
“哈哈~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们不是亲兄弟。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喊哥喊习惯了。你俩看着也不像普通朋友。”
我长叹一口气,那定然不是普通朋友,那是被系统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话定然是不能说的。
见我悲天悯人的样子,纪元居然安慰似的拍了拍我肩膀,“他要是不喜欢一见钟情的话,咱就天天呆在他身边,最终也能变成日久生情!”
末了还做了个可爱的加油手势,“秦哥,加油!我看好你。”
我如遭雷劈,那句“一见钟情”竟被靠门最远的他听了去……那松韵和纪年……还有立马冲进来的曹邑……
说实话,如果地上有条缝,我此刻真想钻进去。
最后还是松韵结束了我俩的谈话,她语不惊人死不休——
“别说,再抓把瓜子,你俩和村口指挥丈夫耕地的老太太就没啥区别了。”
俗话说得好——人闲事多。我和纪元纯属没事找事,决定去厅堂看看。松韵挥挥手表示并没有兴趣。
厅堂内,入目皆是黑白灰三色的纸人、纸乐器、还有纸轿子,唯独不见刘女,不知她什么时候偷偷离开了。
“奇怪。那个为首的纸人怎么不见了?”
纪元听了我的话,挺诧异的,“这纸人不都长一样吗?你还分得清为首的是哪一位?”
我心想难道是我看错了?这为首的纸人比其他纸人多了那么大一颗媒婆痣。但是转念又想,不对啊,这纸人有大人也有小孩,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听了我的疑惑,他尬笑两声。
“那玩意瘆得慌,可比刘女那种毁了半张脸的怪物吓人多了。说实话,我刚刚没注意看……秦哥,你胆子挺大啊!还敢盯着纸人观察。那玩意简直就是我的童年噩梦。”
那当然,也不看我专业是什么?纸扎人在殡葬行业可不就是常见的物品吗?到嘴的话,还是被我咽了回去。
我俩一把火将这些纸扎品全烧了,免得他们接下来再作妖。
没了作妖的纸人和恶劣的暴风雪,回去的路还算顺利。
不过,出了小山村,我总觉得身上的箩筐越来越重,原本走在我身后的几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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