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嗯,电视上看到了。那照片拍得挺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摔得真惨啊,一片血红。”
他的语气平常得让人心头发冷。
简翊身体微微前倾,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现在又出现了割喉案,手法和以前一样。你和沈墨言之外,剩下的人呢?都在哪儿?”
陆宴没直接回答,反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肩膀轻轻耸动:“说实话,看新闻的时候我也挺纳闷的。我以为那帮家伙早该跑路去国外享受人生了呢。”
他摊开手,“但你要问我他们现在猫在哪儿,那我可真答不上来。毕竟,我现在是‘里面’的人,外面的事儿,鞭长莫及啊。”
陆宴再次耸肩,一副“我没辙,你随意”的表情。
他没有否认还有“其他人”。
简翊手掌握得更紧,指节有些发白。
“你们没有权力审判任何人,那不过是你们用来发泄内心阴暗的借口。”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法律会给每个人说法。你们的行为,是在公然挑衅!现在说出其他人的位置,算是立功,可以争取减刑。”
陆宴却不为所动,他低着头,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腕上的金属环,发出单调的“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枯燥的对话配乐。
“我是真的不知道,况且十年而已出来我也不过是34岁。”
陆宴身体往前倾凑近栏杆,对着简翊扯出略显怪异的笑容,眼中却空茫茫的毫无笑意:“不需要减刑,我遵从法律对我的判决。”
“失败了。”
看这气急败坏明显带着恼怒的简翊从监狱大门里走出来,坐在车里的鹿时深并不意外。
简翊将档案袋扔在后座,“嘴很硬什么也不说,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知道是谁动的手。因为看到图片时陆宴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瞳孔微缩的动作暴露了他的担忧。”
车内有些沉默,能够被陆宴担忧的人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不也许只有一个人。
鹿时深有些沉默,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简翊却懂了他的意思。
“不可能是绾绾,那天她和我在一起。”简翊有些激动的开口,“况且绾绾她连切菜都不会怎么可能杀人。”
“那就继续查。”鹿时深没有说话他当然也不希望是他想的那样,可是预感却越来越清晰了。
江绾绾正坐在河边画画,绿色的与浅粉色的组合,整幅画都充满了鲜活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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