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下说出这句话的,每说出一个字,他的胸口都在感受到一种压迫感,但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脚步逐渐轻盈。
拉瓦抬起手,在自己的嘴边划了一个三角形,然后将这一个三角一直划到他的胸口,在那里,有一个如某个文字的伤疤,那是鱼叉的伤疤。
“真实不可被任何言语亵渎,凡遵从一切不予虚假,必将得到祂的庇……”
……不行。
拉瓦忽然说不出下一句话了,他想要将这个未完成的祈祷继续完成,但是很可惜,他无法继续祈祷下去,他不敢,是的,他不敢,他不敢面对那种可怕,不敢面对那些自己畏惧的事物,现在的他是在地面上,而不是大海上。
他害怕了。
而也是这一个停顿,他失去了平衡,在全神贯注的祈祷的中途出现了偏差,他的大脑也在这个时候一片空白。
在这个时候,拉瓦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了一种思绪。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拉瓦是一位鱼叉手。
他在渔船上出生,在渔船上长大,他从记事开始,摇晃不定的船只就是他最为熟悉的东西,从船只的一段到另一端并不需要多久,和没有尽头的大海相比,这一只船也只是小小的孤岛,一个摇晃的孤岛。
船是晃动的,尤其是在有些浪花的时候,船的晃动会更加明显,年少时候的拉瓦,用了几年的时间也没有习惯这一种感觉,船只的晃动时刻都在提醒他,他站在一个不平稳的地方,一个得不到安宁,一个得不到稳定的地方。
在船上的时光是枯燥乏味的,不论船员们将海上的生活描述的如同一种波澜壮阔的冒险一样,实际上,只有那么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才会有所谓的冒险感,然而,这种过程和他也没有多少关系,而在其余的时间,在每一天,每一周,甚至是以月为单位的时间,他只能够看着海面。
拉瓦没有昼夜的观念,他的疲惫感和睡眠来的很是奇怪,或许是在人们都在忙碌的正午,疲惫感就涌上了拉瓦的脑海,他不得不中断手中的工作,不然,在接下来的某一个时间点,他可能就会失去意识,这是一个瞬间的事情,上一秒还在坚持着,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为此,他的身上受了不少的伤。
于是船员们说,如果你感到疲惫,就去休息吧。
这也是海上的船员们为数不多的仁慈,他们并不会苛责一个才几岁的孩子,每一个船员都是从这个岁数长大的,为了弥补自己的儿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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