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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嫣听她说完,柔声道:“前几日,徐夫人去广德寺敬香,保安侯夫人也在,侯夫人说了一番话、说是捎给你的……”
朱绽迟迟没有说话,但她想,她的后顾之忧没有了。
朱绽这厢定了主意,林云嫣就让徐简去安排喻诚安那厢。
喻诚安千盼万盼得了个消息,忙不迭来了辅国公府。
依旧是在花厅里,朱绽同喻诚安说了会儿话。
“去之前,想过杀敌立功,保安侯的孙儿、上了战场却畏手畏脚,那得连他老人家都被人笑话了,”喻诚安说得也实在,“但我根本没有想到过,立的最大的功是抓到了成喜。”
朱绽在大舅的家书上看过这一段。
大舅颇为感慨,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知斗蛐蛐玩物丧志,哪知道还能锻炼眼力”。
喻诚安只说结果,并不吹嘘,末了又道:“此次回京后,除非边关征召,否则应是不会去戍边。不过习惯了军中生活后,这个年过得我浑身不自在了。我与祖父商量过了,前两日进宫问安时也得了圣上首肯,年后编入京畿大营操练。”
他心有忐忑,说得却也坦荡。
当日去裕门关,嘴上招朱绽两句,但他自己很清楚,是他想改纨绔做派,从军是为了自己,不是以此“要挟”朱绽。
今日也是同样的。
他有他的安排,会认真去执行,朱绽应允自是皆大欢喜,朱绽不应……
那是实在没有这个缘分。
喻诚安浑归浑,强取豪夺那等没品还有刑的事,断不可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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