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反手敲了敲他旁边的车窗:“实在不行你就打开车窗,从车顶抓把雪对付一下。”
“……行。”
我怔了一下点头答应,同时在从他的话里提取到了两个重点——车窗和车顶。
这并不是我过度解读。
如果这不是暗示,秦玉林直接让我从车顶抓把雪就行了,“打开车窗”这个动作指令、在这句话里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所以我第一时间看向了身边的车窗,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是看向车窗上的斑驳血迹。
那些血迹,是之前在麦克默多科考站、雪地车碾过尸体时溅到的。
刚溅上的时候是一大片粘稠滑落、又被低温快速冻结的猩红,但在我们出发前往血瀑布之后,部分血迹被卷在风里的冰碴磨掉,逐渐只剩下一条条怪异的扭曲纹路。
看起来像是某种佶屈晦涩的上古文字、又或是车窗上爬满了红色的虫子。
“不至于这么直给吧?”
我看着车窗上的斑驳血迹,在经历了一系列的隐喻和暗示之后,突然遇到这么直白的提醒,我也不禁有点犯嘀咕。
所以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我还是把车窗开了条缝、伸手出去在车顶摸了一把——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如此便只剩下“暗示车窗”这一个可能了。
“防备红虫……”
我心里默念着,随手把刚抓到的一小团雪塞进嘴里。
砂砾口感的冻雪让我的口腔里一阵刺痛,但那种低温也让我的大脑愈发清醒。
如今我可以确定的是,“红虫”的作用类似遥控信号接收器,必须要将“红虫”摄入体内,“吉迪姆”才能以此为连接、对我的身体进行影响。
理论上只要我不吃不喝任何东西,就基本算是安全的,但问题在于我只能控制主观选择,却控制不了客观情况。
之前“杨佩宁”提供的文件中,1911年的南十字星号、1931年四名科考人员的血液结晶,都说明血瀑布中的微生物,可以通过伤口进入人体。
所以除了不吃不喝之外,我还要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尽量避免受到外伤。
另外杨佩宁那边也不得不考虑,如果他需要我喝“红虫”,那么除了常用的心理战术之外,说不定还会有武力胁迫的情况,毕竟他现在也具备一定的紧迫性。
以我的战斗力,空手解决武力胁迫的希望不大,所以我又在车舱里四处查看,很快便在身后发现了一个小型的工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