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块挨在一起的墓碑,旁边,是一个显得更小一点的。
在他读大二的时候,那个还是七岁的妹妹。
父亲和她还在世的时候,每次自己从学校回家,鼻尖经常冒着泡泡的她,总是满心雀跃的要抱抱,而自己总是满脸嫌弃地推开她。
结局总是免不了冷着脸拎着她一顿死亡凝视。
如今,他的母亲,也要葬在这里,和父亲一起,陪着他的妹妹。
“死亡,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把人永远隔绝的力量。”
江一闻言,一震,随即摇了摇头,“不是的,你们的关系,却是死亡不能分割的。”
天色暗沉,风雪骤然大了起来。
“路过。”徐欣靠在车前,凝望着殡仪馆大门前的台阶,淡淡答道。
徐欣愣愣地站在原地,她记得,初三昨天,看着肃清和坐车走的时候,自己在车里一夜没有睡。
今天,是正月初七。十点多的时候得去值夜班。
这偌大的城市,西郊的疗养院曾经是她一个秘密基地,白阿姨,是她最好的玩伴。
不知道,她在墓里,会不会无聊……
徐欣回过神,正准备去扶一把跌坐在地的环卫阿姨,却在下一秒被人一把拽住手臂。
风雪模糊了视线,将眼前人看得迷蒙又不真切。
车内的暖气温度开得很高。
一大股风裹挟着雪冲进了车内,徐欣半眯着眼,抬高了声音,试图盖过风雪的呼啸,“我们可以,聊聊吗?”
徐欣以为他没有听清,索性从车里走了出来,拦着他又要走的步子,踮起脚,试图凑近他耳边,呛着声喊着:“我说,我们,聊聊吧!”
一瞬间,这场无征兆的密集大雪压了城。
靠近红绿灯路口的江一坐在车里,挠头,啥情况?几分钟前,他眼睁睁看着自家肃哥坐上了别人的车。
江一看着时间,等了十分钟愣是没看到自家肃哥被赶下车。
青年点点头,尽管在几分钟以前,他的指尖已经冻僵,此刻实际上毫无知觉。
见青年点头,徐欣本来因为之前的事情无法释怀,但现在,更需要安慰的,是他才对吧。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肃清和说着,推开车门,临了,仅留下一句:“谢谢。”
刚刚如果没有他拉着她,自己怕是也要和那个环卫阿姨一样被掀倒在地。
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的热水袋,徐欣眸中的光黯淡了下去。
路边的积雪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多小时里肉眼可见的越堆越高,不少道路工作人员正和机械车忙忙碌碌地清扫着道路障碍。
徐欣看了眼视频里那个容光焕发的新婚妇女简稚柔,“已经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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