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非是那等不晓人事的,哪里听不出来小太监的言外之意。
也只有以时序为首的几人,浑身气压愈发低沉。
在场之人无不瑟缩,根本不敢去细想掌印的暗指。
太子新婚,虽有休沐,但左右不过日。
虽说朝廷没有了太子也不是不能正常运转,可太子毕竟不比旁人,其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可这大婚都结束好几天了,太子还不见上朝。
这事一经传出,众人可就有些不能理解了。
时序早就忍无可忍,见状更是不惯着,当场将人骂了个劈头盖脸:“关大人这一天天的可真是有闲心,不想着如何提升自我,不想着为陛下分忧,更不想着为百姓谋福,反光念着太子的私事了,怎么?若咱家说也不知道,关大人还要去东宫一探究竟,看看太子与太子妃究竟在做什么了?”
而时序尤觉不解气,又以关大人两年内纳了十房小妾为例,引经据典,论证了纵|欲之害。
此话传到了东宫,周璟承根本不敢让时归知道,挥手将传话的人打发了,在自律与自觉之间,选择了自我满足。
他亲自伺候时归穿好了鞋袜,又替她挑了一件立领的短襟,遮去白皙颈间的零星印记。
时归张了张口,到底没有拒绝。
“阿归若是实在不解气,随便打我骂我都好,或者等下回,阿归只要说一声不,我绝不再忤逆你的心意。”
可作为被困在寝殿里三天三夜的人,时归满心只剩一个念头——
时归疲惫地合着眼睛,红润的唇角上还有一处新结的血痂,如今还泛着丝丝的痛意。
她平静道:“这话殿下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既是做不到,往后还是不要说来骗人了。”
他不好再说话惹时归心烦,只能坐在她身边,紧紧牵着她的手,又用小扇挥散车厢里的热意。
他在时归的掌心里抓了抓,临下车前,实在按捺不住,又在她额心和眼尾亲了亲。
至于再长,恕周璟承直言,他怕是要忍耐不下去了。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交代了车夫许久,无非是注意着车马平稳,小心被冲撞之类的。
而周璟承没有看到的是,就在他把车帘落下的下一刻,靠坐在角落里的人儿睁开眼睛,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绯色。
非要她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时归出宫的事并没有特意瞒着,至少该知道的几个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全知道了。
就听杨府的门房来报:“殿下,六公主和独孤王太后过来了。”
然不等周兰茵两人找来,只见门房又匆匆赶了过来:“殿下,掌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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