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住的手上看去,就见宽大的衣袖下,一大一小两只手已环在一起。
“前天夜里……我还未曾问过你,本想着叫御医来,又怕你害羞抹不开面子,好在你未有太多不适。”
“你跟掌印他们不好提,跟我还不好说吗?”
相伴一世的夫妻,怎么也该比父兄更亲密一些的……吧?
这一看不要紧,在他的目光接触到时归的瞬间,周璟承便顿时怔然,心头仿若窜进了一头小鹿,扑通扑通直跳。
但这并不妨碍她脸上跟着了火一般,从耳尖红到脖颈,一双水雾雾的眸子里满含情谊,浑若一颗剥了皮的蜜桃。
却正是蜜桃成熟的季节。
时归低头不敢看他,嗫嚅良久,正要小声抱怨一句:“光天化日之下,殿下怎么可以说这些……唔!”
哪怕许多人都曾教导过他——
周璟承想着。
更别说,这是他兢兢业业求了许多年,才好不容易求回来的太子妃啊。
周璟承嘴上说得好听,时不时就要关心关心时归的身体,又是嘘寒问
可这也无法掩盖他让时归在殿里躺了足足三日的事实。
几次下来,时归终于意识到,她的“不”根本无法让罪魁祸首产生怜悯,不过徒增难堪罢了。
“嗯?”
周璟承爱怜地在她眼尾亲了亲,细声道一句:“阿归乖。”
可怜时序带人在家里收拾了一晚上,就等着转天迎接女儿呢,却不料到了第一天,他早早换好蟒袍,只等来了隆重的厚礼,一车接一车的金银往府上拉,唯独该来的人没有到。
前来送东西的小太监脑袋几乎快要埋进了自己胸口,声音也是细如蚊蝇:“回、回掌印大人,两位殿下,两位殿下他们——”
一句话说完,小太监几乎快要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