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往时姑娘那边走着呢!
等时归和时一等回到家里时,一进门就被管家通了风。
时归抿了抿唇:“我这就过去。”
时一犹豫片刻,到底是不敢直面大人怒火,最后叮嘱一声:“我们就在门外等着,若有事只管叫我们就是。”
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下来,阿爹从未对她有过一句重话,最多不过笑骂一声“小没良心的”,却也多为玩笑之语。
缓慢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而后便是一声:“阿爹。”
对于时归的到来,时序毫不意外。
时序说不了话。
与其气急败坏地伤了珍重的人,倒不如他自己憋着,且等这些负面情绪消化了,再谈之后的事。
她在喊了几l次“阿爹”,却皆无应答后,她只得落寞地垂下头,双手无力地搅在一起,半晌方再次开口。
无论兵部拖延粮草,她在焦急之下提出的与太
为了避免兄长们被牵连,她又将隐瞒的过错全揽到了自己身上,就连太子也得了她两句讲情的好话。“殿下说给我时间好好想,如何也不会强求我,是我回应了殿下的情愫,这才有了后面的许多事。”
将所有事情道明后,时归只觉浑身一轻。
“不管阿爹怎么罚我,我都是毫无怨言的,阿爹,我又叫你操心了……对不起。”
就在她双膝触及地面的下一刻,始终背对着她的时序终于转过身来,满目的寒光,定定地盯住她。
可不管他人如何,至少在时归这里,他是从不许她跪伏的,哪怕是年关拜年时,作揖道好便足矣。
谁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久到负责安置凯旋大军的时三等人也全回来,被厅里的气氛所慑,不敢为时归求情,转去与时一他们打探事情始末。
双膝宛若被千百根细针刺过一般,发出密密麻麻的刺痛。
时归顾不得膝上的痛感,慌忙抬起头来:“阿爹……”
时归不明所以,但又怕让阿爹等久了生气,赶忙点了头。
就在时归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时序又问:“与太子为妃,可是你自愿?哪怕日后与她人共事一夫,受皇室约束?”
“阿爹,我不愿与他人共事一夫。”
在许多人看来,这已是极天真的话。
时序知道,他大概是永远都拒绝不了女儿的请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