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说,她也知道阿爹会是如何的暴跳如雷,不抽她一顿都是父爱深重。
“那阿爹那边……”
“随后孤还会继续奔走,若是实在没了办法,再来与你取银两粮草。”
至此,时归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周璟承微微颔首:“孤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嘱托你不要冲动,就算你信不过孤,那司礼监的其他人,总信得过了吧?”
周璟承说:“这是掌印临行前交给孤的,可凭此令牌号令司礼监众人,如今孤将它转交给你,必要之时,你可直接从司礼监抽调人手,孤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
但许是得了他承诺的缘故,时归那颗焦躁不安的心缓缓定了下来。
宫里还有许多要务处理,周璟承就没有久留,只是在他转身将走之时,他的脚步一顿,侧着半面身子,挡住了面上的表情。
后吧。”
“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三年间,时归坐镇两浙,周璟承身为太子,更是难有出京的机会,这也使得两人之间的所有交流,仅限于书信间。
直到今日,时归的提议给了他当头一棒,也叫他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一厢情愿的坚持,实际是并没有意义的。
时归肩膀一颤,猛然抬起头来,嘴巴微张,竟当即就要说些什么。
“孤不催你,你再好好想想,待掌印得胜归来,孤再来找你要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时归才听下人来报:“小主子,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
紧跟着,周璟承的话再次环绕在她耳边,周旋重复不断。
就好像……是她的内心,在不断催促着她,该下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