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政绩,那就是一路升迁了。
但若说一入朝就外放,那还真没有先例。
时序张口反驳道:“可不能全说是我的缘故。”
时序:“……”
倘若祁相夷只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外地,他尚能找个借口含糊过去,谁叫祁相夷走了,还要带上一个李见微,正能牵动起时归的心神。
“既说起了祁相夷,还有一事,阿归也该知道。”
时归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时归努力保持着冷静,将阿爹的话又想了好几遍。
时归猛地抬头,眼中遍是错愕:“阿爹不会是说,见微嫁给了祁相夷吧!”
“等等,先等等——”时归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见微跟祁相夷?”
李见微在祁相夷面前是男子打扮啊!
道:“那是祁相夷先动的心,还是先发现了见微的身份?”
“不对不对,我在见微身边留了暗卫,若祁相夷真行不轨,暗卫必不会叫他得逞,而且祁相夷也不是这样的人……总不能收拾见微先动得心吧?”
时序听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就不能是迫不得已之下,他们所做出的选择吗?”
时序长话短说,将时归离京后的几件事讲了讲。
可偏偏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前一天,也不知李见微是从哪里暴露的,竟让长公主府的人给瞧见,当即就禀报给了长公主,这不才过一晚,就登门拿人了。
双方僵持数日后,李见微只能露面。
也难为长公主生着病还亲自走一趟,在林府外叫嚣许久,这才把祁相夷给叫了出来。
此话一出,不止祁相夷变了脸色,就是周围的下人们也下意识低下头。
可她指摘祁相夷是一回事,连带着暗指皇帝眼光不好,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时归听得正是气愤时,不禁道:“活该!”
按照时序的说法,长公主找上门要人是在八月,而李见微出嫁是在十一月,中间只间隔了三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办完一场婚事,且不说双方会有多仓皇,只怕就是一些该走的过场都走不完。
那日长公主在杨府门前责骂祁相夷,除了侮辱他的出身外,另一咬死不放的,就是他与李见微无媒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