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推脱看诊、不上心的道理?
唔——
时归将后背抵在车厢上,目光所及,只有自己的脚尖。
“嗯?”时归抬起头来。
“啊……”时归顿露羞赧,不想他会这般郑重地道歉。
但这之后,两人又没了言语。
“既然这样,我就先去后面了,等你什么时候适应些了,可遣人去后面叫我,当然,若是一直不想跟我见面,那也无妨,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
便只能低着头,略一躬身,聊表歉意。
回首一看,只见前不久才被他打发走的时一和时二又赶了回来,经过他时只稍稍停了一下脚步,就追上了前面的马车。
队伍里尚有空着的马车,或比不上太子专用的车驾舒服,但也不会太简略。
与此同时,时归心里也不怎么平静。
若非她曾悄悄挑开一角车帘,看见了前后的人影,她还以为身边没有人了。
本以为周璟承出去个小半日,就会找借口上来了,谁知之后一连五六日,没有时归的邀请,周璟承再没上过马车。
就算这样,没有时归的主动搭话,周璟承也没有哪怕一次来打扰他,就是目光都少有对视的时候。
太子可是起了争执?太子怎一直不来了?”
“可能、大概、或许……殿下喜欢骑马吧。”
没了太子的存在,时归也想了许多。
抛开她的反应暂且不谈,反是前两年阿爹与太子之间的摩擦,模模糊糊地现出了缘由。
再想到阿爹曾再三说与她的——
一切都对得上了!
时归俯身将脑袋埋进薄被中,试图逃避这一难题。
再说了,时归也不忍见他一直沉默地跟在后面。
奈何因这几日的疏远,两人再坐到一起,谁也不好开口。
她目光躲闪着,慢吞吞地问道:“眼看晌午了,不然吃些东西,先不喝茶了?”
因车队还未驶出荒野之境,路上的吃食仍以干粮为主,硬巴巴的馍馍泡在热奶粉中,口感实算不得多好。
就这样,一整天的时光都在无尽的沉默中度过。
但眼下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管时归是否接受,若再借着兄妹的由头宿在一起,既不合规矩,也是对时归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