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全灌入了周兰茵口中,汤药苦涩,才一入口,周兰茵就下意识想躲开,偏被时三固定住了头颅,只能一边落着泪,一边将一整碗药喝下去。
他看向太子,说道:“王后产后虚弱,实不宜伤身操劳,若没有什么天大的事,不如等王后醒来后再说。”
周兰茵虽然还想说什么,可那汤药中加了安神的药材,她才喝下去片刻,脑袋就变得混沌起来,眼皮也沉重得睁不开。
“太子哥哥。”时归走上前,注意力很快被孩子所吸引。
摄政王对这个孩子格外执着,刚看见襁褓的一角,就疯一般冲了过来,说什么也要看上一眼。
“大周有新生儿出生头三日,要由舅舅照看的说法,正好孤在独孤部落,便先将孩子抱回去,摄政王不会介意的吧?”
这个说法乃是周璟承随口瞎编的,大周当然没有这个规矩,只是为了将孩子带走,假的也要说成真的。
依着摄政王的想法,他才想把孩子抱回身边看着。
“这可是皇长姐的第一个孩子,以父皇对皇长姐的看重,定将爱屋及乌,对这个孩子也多有看重才是。”
摄政王顿时不说话了。
只是看到摄政王眼尾流露出的狂喜,周璟承就知他在想什么,扯了扯嘴角,压下那一抹讽意。
周璟承不置可否,只高冷地点了点头,就先行离开。
等周璟承带人进去后,随行的护卫很快就将毡帐围了起来,里里外外足有三层人,保证不会有任何人靠近。
十九屈膝跪下来。
他开口回答:“死了。”
“不,从皇姐怀孕开始,所有事皆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一场泼天的谋划也露出端倪。
之前是因为幼王太小,二人成婚后始终无法同房,又有摄政王虎视眈眈,必不会容许一个小王子的存在。
也是从这时起,她的想法逐渐大胆。
周兰湘几次三番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去请摄政王入帐,谁知就在她准备有所行动的前一夜,十九带回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周兰湘只觉荒唐至极。
十九低声道:“……于是王后就想,以他人血脉,假冒摄政王的孩子。”
有了那个女奴的先例,哪怕后面这么多年,摄政王帐下的女人再没有有孕的,他也从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只当是这些女人不中用,没法儿为他开枝散叶。
殊不知——
“这事随嫁的御医也知道,殿下可寻御医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