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兄二兄跟着我行吗?”时归问,“或者我能否带上几个甲兵,再加上我身边的暗卫,不会出事的。”
周璟承沉默片刻:“就这么想去?”
周璟承:“……”
他能摆脱掌印的阴影,得以与时归单独相处,说到底,全是沾了皇姐的光。
“既然如此,下次与摄政王见面时,我就会提出此事,若摄政王不介意,你就多带几个甲兵走,不管如何,总有时一时二跟着你,出事后带你逃出来总是不难的。”
周璟承心想,他还能说不同意吗?
周兰茵带着沉重的孕肚出席了宴会,虽只是短暂地露了一面,与太子也只寒暄几句,但太子的态度已然表明。
而宴会尚在进行时,时归就已经和周兰茵离开了。
这厢离席,她才登上轿辇,就虚脱地倒了下去。
只在她出声的下一刻,十九就蹿了上来,轻车就熟地从怀里掏出药丸,强硬地塞进周兰茵嘴中。
“咳咳咳——”周兰茵唇色苍白
主仆两人这一连串的反应,已经让时归看呆了。
“怎么会这样……”时归哑声道。
十九垂眸:“是。”
她又用随身携带的帕子给周兰茵拭去面上的汗渍,在她胸前抚了好久,方才问:“茵姐姐,十九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按照常理来讲,大周太子莅临,周兰茵身为独孤部落的王后,又是太子长姐,自然是该出席的。
这中间但凡出一点意外,以北地的大夫水平,多半就是一尸两命的下场了。
周兰茵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但也没办法。
“一个为父皇储君所记挂的公主,跟一个不受重视的公主,那地位和待遇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时归鼻头一酸,匆忙转头,这才不至于在周兰茵面前失态。
“这次也就是没出大事,万一茵姐姐有个好歹,让我……哪怕是殿下,也该自责的。”
今天晚上,她要一直待在轿辇上,既要熬夜赶路,又要忍受姿势的不便,且那救急的药,一天只能吃一回。
时归自无不应,忙前忙后地扶她倒下来,看轿辇上没有枕头,就用自己的大腿做枕头,把周兰茵的脑袋放上来。
轿辇中的两人,相互依偎着,这一路过得可是艰难。
但如今有时归在,没有她或者周兰茵的吩咐,十九也不好贸然进到里面,凝神细听半晌,只能静静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