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然等她再一打探:“阿爹跟殿下……”
时归:“……”
从京城离开的头三天,太子多是驾马在外,与随行的臣子商议公事,时归听了一耳朵,似是对抵达北地后的安排。
而前些年由万俟部落掌控绝对话语权的局面,也逐渐破碎,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万俟、独孤、宇文三足鼎立。
时归曾好奇过:“既然万俟部落并不愿大周官员到访,还让殿下亲至巡视,就不怕万俟部落的人行不轨吗?”
时序曾派人清缴了几处,抓拿回的余孽,身上都带有万俟部落的标识,零零碎碎的审讯结果中,不妨拼凑出完整事实。
在他们看来,北地之争,实不必外人插手。
时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诱饵是真,送死总不至于的。”
“阿归莫不是以为,这么多御林军和甲兵都是吃干饭的?”
时序瞥了她一眼,没有再多争执。
知道路上多半不太平,但也清楚有许多士兵保护着,紧张情绪是有,却也不会过深,粗略想过,也就过去了。
后面则是在官道上行走一月左右,等到了八月初,队伍才会进入边关附近,也就是从这时起,或有山匪拦路。
也不知太子是如何说服大臣的,竟能无视了时归的存在,便是见她一直待在太子的车驾上,也从无讨伐苛责之语。
偏偏没等他跟时归说上两句话,落后几步的时一和时二也追了上来,两人虽没进到马车里面,可以他们二人的耳力,哪怕只是在前面赶车,也足以将车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周璟承微笑:“孤没事,孤只是——”
他深谙与人相处之道,哪怕对时序多有不满,却也从不会在时归面前说她爹的坏话,如今更是提也不提一句,转言道:“阿归刚刚唤我什么?”
周璟承微微颔首:“这次可要记好了,若下次再叫错,孤就要罚你了。”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清闲下来,她当然要抓住机会。
“我听人说,太子哥哥跟阿爹之间好像有些误会,这都离开京城了,阿爹也不在,太子哥哥可能告诉我?”
她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哂笑一声,眼睛四下乱飘,就是不肯与周璟承对视。
周璟承反问一句:“阿归听谁说的?”
她嘟囔几句:“就是、大概……嗯,就是这样子。”
周璟承哑然失笑,戏问一声:“就这么好奇?”
谁知周璟承沉吟半晌后,张口说:“公公说的,就是孤想说的,阿归问的这些,公公说的就是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