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出现在京城,大概是因为我的家就在京中,当年从东阳郡离开后,便是直接返京的。”
“可是,我好像曾听人说,京南有好几处商铺,都是林家的产业,一直都是林家的七娘子管着,那这位七娘子,跟您又……”
“至于化名之外,我也确有其他名姓。”
李见微只想当个旁观者,猝不及防被提到,很是怔愣了一下。
以前是没在意,现在深究起来,就处处都是漏洞了。
她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拆她的台,直言道:“我与阿归说是故交也没错,但要细说起来,我与她也算自幼相识,又在同一学堂做过几年同窗。”
时归也来了兴致,坐直身子,坦然道:“正是如此。”
“正
“相夷若是对此不熟悉,不知可还记得当年东阳郡水患,朝廷除了太子亲至救援外,另有一人随行,便是与我同姓,也是出于同一家。”
“时、时……不会、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大人吧?”
当年朝廷赈灾,派出的官员虽不少,可真正跟了全程,又名声响亮的,其实也只有两人。
祁相夷恍惚想起,司礼监那位掌印太监,好像也是姓时吧?似还有传闻,掌印太监早些年认了不少义子义女,对那唯一的义女,更是极为珍重爱护。
时归早就料到,祁相夷在得知她的身份后或有惊讶,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时归望向李见微:就这么难接受?
时归鼓了鼓嘴:那好吧……
等她们中间的茶点都下去快一半了,祁相夷总算有了动作,他由盘膝改为跪坐,声音缥缈:“原是掌印家千金,实是小生冒犯了。”
东阳郡与京城相隔甚远,对京城中的人和事,因为隔着距离和时间差,其实很多都不甚了解。
而这许许多多的官员中,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明明他的品阶并不出众,却是被提起的次数最多,褒贬不一。
外人议论暂且不提,至少在那场水患中,并没有出现诸如贪污灾款、玩忽职守等现象,甚至就是那地位崇高的太子和掌印,也是三番五次深入灾地,参与到赈灾中去。
他收回绕远的思绪,言语更是谨慎:“略有耳闻。”
此话一出,祁相夷顿是皱紧了眉头。
最后出于对七娘子的信任,他选择了多问一句:“不知七娘子……时姑娘,此话何意?”
当着女儿的面说父亲的坏话……这真的没问题吗?
她只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就烧了起来,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