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颜面,方没开口打趣。
就在他们刚刚入席,就听内侍来报:“启禀陛下,时掌印携其女殿外觐见。”
很快,时归和时序一同入殿。
他假模假样地挤出两滴眼泪,先说自己误了正事,又说愧对皇帝信任,从头到尾没提时归一个字,可句句都说离职也是无奈。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句——
“臣向陛下发誓,此番渎职仅此一次,往后诸事必以陛下为先,陛下于臣之大恩,当万死而报,如有再犯,请陛下砍下臣的头颅,以儆效尤!”
时归懵懵懂懂,可看阿爹都拜了,她也只能跟上,双手叩地,再将额头抵在手背上,支着耳朵去听周围的动静。
饶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只说时掌印认了个干闺女。
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会同意时序的告假。
若非司礼监一切运转正常,时序早被治了罪。
皇帝能容忍时序大权在握,也能默许他无诏离京,但这一切都是在他忠心不二的前提下,但凡他对皇帝有丝毫隐瞒,这信任一旦有了裂缝,余下的什么都不好说了。
也不知是被时序的话震到了,还是不知作何反应,皇帝皇后皆是无话,而左右列为的皇子皇女们更是不敢吱声。
心照不宣之事,双方却都需要一个台阶下。
“臣的女儿实是意外,绝非臣祸乱宫闱藐视宫规所出!求陛下看在臣这女
起因、经过、苦衷、诉求。
他知道皇帝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而阶上的皇帝也松了一口气。
但既然是个女儿,亲生也好,干亲也罢,将来也就是多给她置办些嫁妆,寻个好夫家,其余倒不用担心。
或许有人无法理解堂堂帝王至尊,何必对一个太监在意至此。
便是到了今日,皇帝也不知道,当初那个从洒扫太监一跃成为先帝心腹的时公公,如何会找上他,直言要助他荣登大宝。
皇帝深觉,这等善于隐忍潜伏之人,若能为他所用,当为他最大助力,既是驭下,恩威并施尤为重要。
眼下皇帝想听的话都听到了,想见的态度也都看见了,自然也不用再端着架子,在一片寂静中站起身来,不急不缓地走到阶下。
“掌印刚刚说的,实是言重了。”
君臣二人面对着面,好一副明君贤臣的画面。
不等她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忽觉头顶出现一片阴影。
时归抬头一看,竟是皇后过来了。
皇后拽着她看了一圈,笑着看向皇帝:“陛下且看,公公的女儿果然跟公公长得极像,小小年纪便跟公公一般进退有度,可比宫里的几个皇子皇女强多了。”
好在时序给皇帝的表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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