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直到他被关进柴房,暗卫怕他的污言秽语惹了主子不悦,方才从墙角寻了一块抹布出来,也不管上面有多少灰尘,粗鲁地塞进杨元兴嘴里。
“唔唔!”放开我!
时序过来时,杨元兴正用肩膀抵着地面,使出吃奶的劲想将身体正过来,只他常年懒散,半天不得其法,连脑袋都因长时间倒置而充血。
杨元兴屁股一颤,下意识抬头去看来人。
两个暗卫将柴房里的蜡烛点燃,又规矩站到房间左右两侧。
“回主子,这人就叫杨元兴,今日抵京,因其出言不逊,属下恐其脏了主子的耳朵,才自作主张堵了他的嘴。”
他垂眸打量着脚下的人,任由杨元兴在他脚下扭动好久,才不紧不慢地把脚放下来,不等对方再有动作,他先一脚踢在对方肩上。
紧接着,两名暗卫一手押住他的两臂,一手拽住他的头发,狠狠让他仰起头来,直直对上时序的眼睛。
饶是时序早有心理准备,在见到杨元兴面容后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心潮澎湃翻涌,分不清是喜悦多些,还是悔恨多些。
他的目光从时序脸上滑过,又去看他的打扮,依他的眼界是看不出时序那身衣裳的好坏的,但光是时序腰间的那枚玉印,就足叫他垂涎。
一时间,杨元兴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唔唔——唔!”杨元兴面露激动,头上手上的痛感叫他眼尾溢出泪来,可他宁愿加剧这份痛苦,也要使劲往时序的方向扭。
又过一会儿,时序开口:“放开他。”
毫不意外,杨元兴张嘴就是大喊一声:“姐夫救我!”
听见熟悉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序笑了。
时序轻声问道:“元兴,你怎么还有脸,提你姐姐呢?”
“姐夫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路走得好辛苦——”他假装哀嚎,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眼睛却没落下一滴泪。
好不容易等杨元兴闭上嘴,他才算有机会插一句:“嗯嗯,你说的我都知道,好好好,元兴可是辛苦了。”
“姐、姐夫你问。”
话落,杨元兴整个人都僵住了。
“姐、姐夫……啊——”
“嚯嚯、嚯……”杨元兴已经没有初时的激动了,唯余恐惧。
只需时序一个眼神,这些东西就被暗卫把持着依次从杨元兴身上试过。
等最后一根带有倒刺的鞭子抽断后,他抬了抬手,使暗卫退后。
时序走到他跟前,屈膝蹲下去,惋惜叹道:“可惜府上没有新鞭了,不能叫元兴尽兴,只能等下次了。”
听见这话,杨元兴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