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又不愿吃苦,才跟着时序学了两个月就受不了了,转说想去外面闯荡,跟姐夫讨了十两银子。
有时家里会催他们赶早要个孩子,夫妻俩倒是一致说辞:“不着急,等我/夫君入京赶考回来也不迟!”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却不想飞来横祸,时序因连中两元,在京中颇有些名气,有一贵女欲挑他为婿,而林家人又一直想与女方家结亲,哪怕时序以家有发妻明确拒绝过,还是被林家人忌恨上了。
只时归口中吐出的一个名字,就让时序无可避免地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中,久久无法回神。
时归不知他是何想法,原先还怕掌印不好说话,但现在看来,他许是有些面冷,但像传闻那般动辄杀伐,似乎也不会。
她想了想,仰面小声道:“您……阿爹还有其余想问的吗?”
作为司礼监最大的头头,时序更是其中佼佼,若他有心,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不消半个时辰,就能叫她知无不言。
时序心想:若这真是他的女儿,这或许就是父女连心吧。
他站起身,伸出右手,悬在时归面前,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阴寒:“来,你先跟我回家。”
时归抽了抽鼻子,仰着小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嗯!”
第6章
这些婢女全是从主院临时调过来的,非是时序对这个门口捡来的孩子多在意,或许最初还是有几分激动的,但这点激动随着他理智回笼,也逐渐化作平静,猜疑远超情谊。
如此,时序才把他院里的人调过来。
就连跟着时序时间最长的时一和时二,除开年行大礼时会称一声干爹,平日对时序的称谓皆以大人为主。
时府在城西的占地面积不小,又冠了司礼监掌印的姓氏,在京城也算有名。
更有不小心路过的百姓听见里面传出如婴孩一般的啼哭,伴着寒风渗入耳朵里,让人无端发毛。
碰上那喜欢夜里哭闹的小孩,更是有了恐吓的由头:“再哭再哭,小心被抓到掌印的私宅里!那里专挑细嫩又爱哭的小孩,洗干净后趁新鲜吃掉,连骨头渣渣都不剩哩!”
也亏得时归来得匆忙,但凡她在京城多逛两日,难保不会听说有关时府的谣言,到时也不知她还有没有胆子,能在深夜里来一场横冲直撞,把自己送到“吃人掌印”的手里。
时序没有理会她的挽留,只等婢女过来后,便以公务繁忙为由先行一步,她追了没两步,又被两个眉眼温婉的姐姐抱了回去。
两个照顾她的婢女许是看出她的不自在,没有第一时间叫她沐浴更衣,而是一人牵了她一只手,引她去偏屋的暖阁里暖和。
“前面有一积水的小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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