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姑娘家自个儿去相看对方之理?”
“你这做娘的,也真够区别对待的,给那小女儿定了婚事,对这大女儿却一点都不上心。”
她和岑青茗在外都声称的姐妹,岑青茗是姐姐,翠翠是妹妹,所以在听到说小女儿有婚事的时候,翠翠完全没料想到是自己。
翠翠惊怒:“我没有啊!六安什么时候说的!”
刘婆稳下情绪,又坐下来对刘珠道:“你现在别太娇惯着自己闺女了,虽然你闺女长得是漂亮岁数也算不上特别大,但再这样让她挑挑拣拣下去,等过两年难道还有人给她挑吗?”
她挑眉看向刘婆,笑问:“那您的意思是?”
她就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不愿意嫁人的闺女,一听到要嫁不出去不就着急了吗,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是能听劝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
只要她说了能带着她娘一道嫁进男方家里,他们娘俩肯定也不会再有什么顾虑。
刘婆想得很美,言语间就不自觉的流露了些志在必得。
“我知道你们从外面来,对这里的人和事也都不甚熟悉,所以才畏首畏尾,但是没事的,有你刘婆在呢,刘婆对这里十里八乡的人都说得上话。”
岑青茗心里发寒,嘴上却还在问:“不知婆婆说的是哪家的小伙?”
刘婆说得眉飞色舞,刘珠却听得心惊,她没想到往日这般热情的刘婆竟然是为了这才对她们百般照顾的?!
刘珠多少也听过街坊邻居说过刘婆一家,只是她觉得孩子是孩子,刘婆是刘婆,没什么相干的,哪里知道她在这等着呢。
这附近正经人家的姑娘没一家是考虑他们的,刘婆竟然能打主意到青茗头上!
“而且,你别忘了,你们现在本就没个正经营生,还是山匪出身,若是我出去报官,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刘婆的这些话更是刺痛了刘珠,让那些曾经被遗忘的痛苦难堪涌上了心头。
刘珠直接拉着刘婆起身,将她推到了门外,怒道:“从今日起,你就不用来这里了,若你真想报官,你也可以试试,我们清清白白的老百姓,不怕你这些栽赃污害!”
刘婆哪里想到这个一向温温柔柔的妇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劲、会说这么难听的话。
刘婆激怒,好歹她也是本地人,被几个外地人欺负算怎么回事,更何况,她衙门里又不是没人,在这里给她吃挂落,有他们好看的!
离京城这么近,这里的县令也犯不着为点油水耽误自己的前程。
光这样,就能让岑青茗他们喝上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