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缢。”
“她虽觉得对不起我,但也觉得总有一日我会理解她的。”
“但其实当时的我很不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爱能让她放弃生活,也不明白为什么爱能让她将自己的所有功劳和努力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更不明白,为什么爱会让一个人愿意白白舍弃自己的性命。”
“岑青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件事搁置在心中太久, 他原本以为只会被烂在肚子里,但其实说出来,倒也没有那么无法接受。
岑青茗默了一阵, 软下了眉眼,她一时有些词穷, 不知如何安慰对方。
“我说这些, 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 我是想让你知道, 在你之前我并非一定要有个妻子。”
这样说着, 李元朗却又抬起了头, 惨笑:“但我现在知道了, 岑青茗,有时候我也想放你走, 在你当时离开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 我是不是该放了你。”
李元朗来时在房里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自己想岔了,岑青茗心软又容易犯倔,她得顺毛捋。
李元朗盯着岑青茗的双眸,渴求道:“岑青茗,我也不求其他,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我还能看得见你
“你就当我们还在聚义寨,我出去教书育人,你掌管李府中馈,而这府里上下就当是你寨中子民,他们全都任你差使,也能随你调配,这样不好吗?”
“你觉得你母亲为你父亲自苦早夭是错,你沉溺往日苦楚遗憾痛恨她的离去,但我不是你母亲这样的人,我也永远不会这样。”
岑青茗怕刺激到他,所以说话时也带着少见的软意,可是话里话外,仍带着她的坚持:
“你别笑,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不爱你,所以才无法理解?可我觉得这正是我无法爱你的理由,你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牵扯在爱情上面呢,难道你就没有了自我吗?”
岑青茗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仍是认为爱就应该是平等的。”
“我问你,是不是?”
岑青茗继续道:“那时我对你尚有兴趣还会尊重你的意见,可你现在呢,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你行动言语间可曾真正意义上的尊重过我?”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许多事情都是为了我,都在为我出谋划策,但是你有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
“这样说来,原来全是我自作多情了。”
看着李元朗沉默的样子,又想起他刚才说起的那些事。
李元朗苦笑:“所以你,还是决定要离开。”
——
“大人您,您真的舍得?”
他木着脸,冷淡道:“我说了又如何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