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你的武功练得是高是低,是好是坏,都赖不上老夫了,你记住没。”
“不然呢!”孙长邈胡子又要翘上天了:“老夫为了你在这府里呆了多久了?!到时候到了年关,难道我也得在这陪你和那臭小子?!”
孙长邈瞥了眼岑青茗:“你也别这么丧气,你勤练武,等你武功高了,把这些都打趴,你就能出府了。”
孙长邈哼笑着离开了。
孙长邈其实在知道岑青茗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向李元朗辞行了,只是这人要么就是闭门谢客,要么就说再等等。
李元朗刚被李圭处理完脸上的红肿,还带着一些冰雪的湿意,连睫羽都带着丝潮意,看上去倒是有些惹人怜惜。
李元朗有些不信,蹙眉问道:“你确定她已然大好了吗,为何她现在武功还未复原?”
这丫怎么问得还是跟岑青茗一样的问题?
怎么现在还能因着这原因来找自己的麻烦?!
孙长邈那番阴阳怪气的话说完,就又道:“武功嘛,自然得从头练起,也快的,按这丫头的能力,不过一月左右,定能恢复到之前的功力,而且绝无性命之忧,再之后的,就得看她自己的修炼了。”
李元朗皱眉:“你是说,她已然知道武功可以回来了?”
李元朗自嘲,呐呐无言。
李元朗之前还曾报有幻想。
他如此心存侥幸。
这回。
——
书房里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人。
李元朗却丝毫感觉不到。
倒也没什么心寒的。
李圭说,若是有误会便消除误会,若是有芥蒂便消除芥蒂,但这世间之事哪里又是这么简单。
李元朗坐在书房里发愣,手中是一根通体碧色的玉簪。
那些往日,那些曾经。
他其实愿意退步,只要岑青茗能说出一个让他退的底线。
他与她的爱恨,倒似成了他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