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确实得要怪你们,怪你,还有怪岑山,岑山一手建立了这个寨子,名字取得好听,却做尽了糊涂事,十五年前,岑山派人做了什么忘了吗?”
刘珠突然想到那曾经差点招致聚义寨灭寨之险的祸事。
当时她还对岑山充满怨怼,也看不上山寨山匪的一切,但看寨中劫道的行事作风,确实都是只为劫财不为人命。
为此寨中兄弟还经常饥饱不定。
刘珠后来才听岑山说那具男尸竟是进京赶考的举子,不知为何竟被人杀害了扔在聚义寨的地盘。
刘珠看着站在身前的李元朗,有些不可置信:“你是那人的……”
他的声音骤然低沉下来,眼神阴骛,他叹道:“可惜岑山死的早,不然也得——”
李元朗呵笑:“施害者总是能以一些匪夷所思的托词来规避自己的责任。”
提起岑青茗,李元朗顿时止住了声,恍如被掐住了脖子,这气一时进不去也吐不出,如鲠在喉,难以呼吸。
李元朗这心中一时不知是痛是悔,酸甜苦辣全倾倒在于心中,熬泼成了一碗烂汤水。
只是李元朗刚走出虎丘崖壁就看到刚才派出的手下此刻来报:
——
当
原本岑青茗是想好歹也能将六安他们送到寨外去,聚义寨石墙拦靠已无,再没什么遮挡可以隔开寨内寨外,虽说现在泰岳山上官兵遍地都是,但是即使有一丝希望,岑青茗也想把他们送出去。
岑青茗拦着官兵以一抵十挡在他们面前想让他们快跑时。
二猛等人紧随其后。
岑青茗怎么可能抛下他们自己跑了,再待还要上前时,几人却又纷纷眼神哀求。
岑青茗咬牙看着面前的兄弟,听着这些对她满负期望的话语,最后还是逃了出去。
她其实还是没有信他。
不过也对,李元朗自嘲,将信任放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到底是会误事,她还是足够聪明的。
“大人,我……”卫风一时语塞。
冤冤相报不得了,他垂头嗤笑,多有意思。
李元朗突然想起之前发的毒誓,不得好死,他怕是真的要不得好死了。
李元朗离开泰岳山前去了一趟泉云峰, 那是陈枉居住的地方。
陈枉仍是坐在屋子门口,不知道手里在捣鼓什么, 看见李元朗过来, 才开口道:“你终于来了。”
“岑青茗跑了。”
李元朗摇了摇头。
陈枉声音冷淡:“怎么没有意思,活人机巧遇事千变, 但死物却只得一形, 无思想无喜怒, 化在手中全凭你个人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