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个兴奋跑回家的姑娘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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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刘草儿都觉得自己是在做噩梦,不然为什么从小疼爱她的父母现在她只能看到贪婪,她们说那人有钱有势,她进了门就可以做有钱人家的正头娘子,不愁吃喝。
刘草儿想跑,她在村上生活了十几年,家里家外的道她都一清二楚,可是她被看管的太严了,还是一向对她分外严苛的大姐,刘草儿说实话对此毫无信心,她跑的当晚除了带了两个这段时间偷攒的红薯之外竟再无它物。
不过还好,可能是大家干了一天活累了,并未有人对这暗夜的异响有反应,刘草儿轻悄悄地从窗户爬了出去,院中的大门已经锁住,但是院后菜地那有个狗洞,家里人都没发现,她偶尔有余粮的时候会喂下野狗,所以只要她走到后院,她就能自由了。
大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那一刻刘草儿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借口很拙劣,刘草儿知道,但她一时已经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小草不想跑吗?你真的打算嫁给那个比你大几十岁的好色老头?”
刘草儿在当时窗户发出异响时,其实除了紧张也隐隐暗含期待,如果爹娘知道她打算从家里逃走,他们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强迫自己,会不会对她心怀抱歉,即使她知道这希望微乎其微,但她仍这样期望着。
等再站定,隔着漆黑云雾下浅薄的月光,刘草儿看着面容冷硬的大姐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刘草儿不知道大姐为何来了这么一句,眼里带着迷惑。
“我和张秀才?”刘草儿有些不知所措,她和张秀才交往不多,平时也只是点头之交。
刘草儿不解大姐的意思,村子里多数的名字都像她们这样,贱名好养活,这是村子里的人一贯的想法,她也这样回答了:“我们这样的名字好养活,小弟他身子健不用贱名也好养活。”
刘草儿父母一辈子的田里人,虽说想有个男娃传递香火,但也认为男女一样都得下田干活,在土里刨食,转折就是在张秀才考上秀才之后发生的,大家都已经忘了张秀才的本名,但村里人都还记得他考上秀才时那一片喜闹,村长上门送礼,乡绅登门庆贺,就连他们家的地居然都可以免除了赋税,刘草儿的爹这才知道这到底
刘草儿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在姐妹里被父母偏疼的关系竟然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