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星河里去。”
就如手捧着一束时间,时间化开在手心里,顺着手腕往下淌的时候的凉。
我是谁?
当我想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又是怎麽一种奇怪的表述?
他白了我一眼,没理我。
“师父,为什麽你和别人不一样?”
“你在做什麽?”
魂火回归长河乃这世间唯一的秩序。若这秩序不存,万物不存;谁若私留一束魂火,必有魂飞魄散之祸。
他弹了一下我的脑门,道:“如果我真有这本事,那便是盘古大神都奈何不了我了。”
“那你想清楚了没有?”
“我听闻,你在东极捡了个宝贝?那是什麽?”我斜倚在窗边,这个姿势让我不慎舒适,但太子哥哥说,这让我看起来更为“妖娆”一些。
“……你从哪里来的这般多的听闻?”师父笑着摇了摇头,道:“宝贝不宝贝,总得我研究一番再说……你过来些,再斜要掉出去了。”他冲我招了招手,终於发现了我的不适。
“……小殿下天纵英才,璞玉未雕,若我不收入门下,想必盘古大神也会心有遗憾。”
後来我想,我同他相处的时光统共不过短短百余日,这在九重天上漫长的光y里不过白驹过隙,丝毫不值得提及。但我常想起这段日子,想起他丢给我时间的时候,我闻到的星辰的味道。
我隐隐记得那是我从黑水沉渊中醒来的第三个日月,那时隆冬方至,天地莹白,浩渺无极。我走在结了冰的河面上,看着狂风席卷得松林沙沙作响,忽然想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然後我可以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