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临衍叹了口气,此事要解释起来那还当真来日方长。
——你若这麽强调,我还偏有点信了。临衍点点头,却道:“我们现在可是在往上游走?”
“……姑娘想说什麽?”
“……如此。在下面善,常被认错。”
“翻过这座山丘,前面便是了。”
“姑娘上次来这里的时候……?”
临衍皱了皱眉头,你看着还没我大,为何你们这些不讲道理的人都喜欢装人家的祖宗?
临衍从的君子道,知道不该问的事情不问,别人扯开的话题最好便顺着扯。他道:“在下自小便拜在山石道人门下,先师早已西归,门下嫡传的没有其他人。”
临衍亦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应她这太过直白的修辞。
“二十一年前。”
日头晒得让人昏昏yu睡。临衍心下不是十分痛快,来来回回,反复咀嚼着她那句“可惜”。
临衍莫名感到心下莫名地,钝钝地疼。
“听过名字,未曾见过。”朝华头也不回,鎏金凤首簪子cha在乌黑的头发里,凤首衔珠,微微晃动。
二人一路无话,鸟鸣山树间,微风不动暗香远。
我问。
那时候山川还不是山川,大海也还不是大海,而时间……我不知道怎样形容。时间是一捧可以用来捧在手里的光,我将那光丢给他,他稳稳地接了,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大概……我不知道。”
九
我自出生以来便没有见过山川与海,日月与朝夕。我只见过绵延无尽的生命萤火,悬浮在头顶,汇聚成星海,滚滚地流向鬼蜮。那时候也还没有鬼蜮,没有si,只有生。我便这样被“生”了下来。
与神仙谈论si亡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大家都知道我们会“回到”一个地方,时候一到,我们的身t会化作一束萤火,浮上夜空,汇聚到那条长河中去。虽然没有人知道那条河的终点是哪里,但那不是“si”,那是暂别。
“如果我马上就si了……那也会想去看一看,如果这世界上有朝夕,有山海,该是什麽一番模样。”
我的师父亦是一个在神仙堆里很突兀的人。大家平日里忙着排布星辰,牵引众魂归位,但他却偏生喜欢探究些没人想知道的问题。
我觉得和他交流是一件痛苦而愉悦的事,痛苦在於他的想法千奇百怪,而当他看着我笑的时候,那是在暗示我蠢;而愉悦在於,除了他,这个世上大概没人能明白我在说什麽。
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同别人说话仿佛j同鸭讲,同师父讲话他还能给我丢一束时间,而听他讲话则是少有地、让我感觉到暖和,让我觉得外头的雷电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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