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很适合亲吻,但毕竟有自己定下的戒律在,温然忍住了,他刚打算以抱替吻,脸就被一双手扣住。
新年的第三分钟,天空下起细细的雪,温然的戒亲行动才坚持了不到一天就宣告失败,在纯白的树下和顾昀迟偷偷接了很久的吻。
“看到极光了就回家睡觉,别玩太累。”李轻晚给他俩一人塞了一个红包,“路上注意安全,知道吗?”
他把红包揣好,跑出大门,一溜烟钻进停在路边的车里,系好安全带。
不知是说了什么,李轻晚听后似乎愣了一下,朝窗外看看,又去和吴因对视,接着很高兴地笑起来,点点头,摸了摸顾昀迟的头髮,另一隻手拍拍他的肩。
李轻晚挥挥手:“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咯吱咯吱,车轮碾着积雪,朝雪山下驶去。
连续行驶两个多小时,还没有绕出山脚环线,温然趴在车窗上仰望雪山,突然问:“顾昀迟,你那个时候看到我留给你的生日礼物和信,心里在想什么?”
失去一部分重要意义却深知永远无法挽回的时候,连痛苦的能力都会消失,只剩无力的疲惫,如果要他形容温然离开后的那段时间,大概只有这个字。
“受伤做梦的时候会。”
“梦到你说要走。”
“那大概会死在梦里醒不过来。”
“有一次我也做了个很好的梦,醒来以后非常难受。”
“我梦到高中订婚的那天晚上,你也来了。”温然靠在椅背上,“你坐在我旁边,跟我说,订婚是真的,我们以后还会结婚。”
顾昀迟望着前路,好久,轻声说:“是真的。”
温然紧张地看着天那头:“好像有一点点绿色。”
顾昀迟打了圈方向盘,将车子驶向一片湖泊和松树林边缘,十几分钟后车停下,温然迫不及待推开门跑下去,差点被没过小腿的积雪绊倒摔一跤。
顾昀迟握住他的手,帮他戴手套,温然只顾看天,兴奋得站不住,也不觉得冷,嘴里呜哇乱叫,都没注意到顾昀迟的手腕和动作有些抖,好一会儿才帮他把手套戴上。
温然的脸被极光照亮,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合不上,沉醉地欣赏了许久,终于想起要拍照,赶忙把手机掏出来塞给顾昀迟:“帮我拍照,要把极光也拍进去!”
“换个姿势。”顾昀迟实在看不下去。
顾昀迟看了看他的剪刀手,难得没有开口嘲讽。
他愣愣低下头,看着自己中指上的钻戒。
低头时还是怔愣的神情,再抬头,温然的眼睛已经红了:“你怎么能趁给我戴手套的时候偷偷把戒指也戴上来了……”
他没讲两句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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