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温然还活着,但温睿还是看了他半晌,才说:“臭小孩儿,你怎么不干脆装死装一辈子得了。”
“好个屁。”
“再咒我试试。”温睿横他一眼,又停顿一下,才说,“你前妈过段时间要转监狱,今天被带来做体检,我顺便探个监。”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温睿哼了声:“我到了。”
温睿迈出去,oga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与温然四目相对的瞬间,陈舒茴的身形猝然一顿,有些失神地微蹙起眉眯了眯眼,确认真切看清后,她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惊愕而难以置信的表情。
温然低下头,安静几秒,问顾昀迟:“她会被关多久?”
无法形容当下的心情,并非害怕或痛快,是复杂难言的,温然握了握拳,抬头看顾昀迟:“我有话想问她。”
三个人坐在一间观察室里,等狱警带陈舒茴过来。
温然手揣在兜里捣鼓了两下:“要回去,我这次只是来首都看看。”
“我不放心你,你是个大嘴巴,会说出去的。”
温然把下巴埋进外套衣领里,笑了下。不一会儿门打开,陈舒茴走进来,被狱警带到桌对面就坐,手铐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温睿率先开口:“是啊,来鼓励你继续好好改造。”
“李述。”温然神色平静。
温然看着她,问:“一切吗。”
“我妈妈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温然点点头:“我知道了。”
陈舒茴看了眼顾昀迟的背影:“其实后来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你早就和顾昀迟坦白了身份,所以他才会由着你越靠越近。”
“说不定他是顾家反过来放在温家的棋子呢。”陈舒茴重新看向温然,“我听说顾昀迟在你们从渔村回来之后,就开始查你的真实身份了。虽然顾培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会让你的所有资料看起来没有问题,但顾昀迟那样的人,只要有了怀疑,怎么可能轻易打消。”
“是啊,所以也不怪我会这样想吧,一定是你和他透露了什么,他才会查你的身份,不是吗?”陈舒茴自嘲地笑笑,“他大概和顾培闻一样,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看着我们演戏而已。”
“司令,您找我?”顾昀迟走到观察室外,在长廊上走出一段距离后接起电话。
“他的母亲叫李轻晚,曾经是首都乐团的小提琴手,父亲还不确定。”
“对比过dna,没有找到符合的。”
顾昀迟缓缓扣紧通讯器:“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