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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温然戴着帽子不怎么说话，直至车子开回市区，温然抬头看了眼司机，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给顾昀迟看。

顾昀迟看完，问：“想要几折？”

：01折可以吗[爱心]

“我不是很会做生意，还是不要了。”温然收起手机说。

顾昀迟拎着温然的书包走进电梯，按指纹识别楼层，温然站在他旁边，忽感到紧张，想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近段时间虽然每晚都和顾昀迟待在一起，但医院毕竟属于公共场所，和私人住宅不同。

一千多平的顶楼复式，干净到毫无居住痕迹，哪怕从阳台望下去就是热闹的江景，仍不免感到过分空旷，从前樾庭那套别墅也很大，但因为有339在，温然从未感到冷清。

“还没穷到要卖房的地步。”顾昀迟将书包放到沙发上。

顾昀迟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才说：“谁会要一个废话连天的垃圾桶。”

他答应过339，如果有机会回来，会去看它的。

还是没有回应，于是执着地问第三遍：“可以吗，顾昀迟？”

遥远地面传来车流声，距离很近地对视数秒，顾昀迟正要开口，温然在这之前目光闪烁地问：“什么意思呢，要我亲你吗？”

“带我去看339吧。”亲完还不忘重复条件。

“你啊，你吧。”温然有点莫名其妙，“你刚刚的眼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那我亲都亲了！”这和转完帐就被拉黑有什么区别，温然拉扯顾昀迟的袖子，“你带我去看339。”

还没来得及发出‘我不吵你了’的求饶，温然眼前一暗，顾昀迟低头亲了下来。

顾昀迟起初很克制，贴着温然的唇不轻不重地吮咬、厮磨，但很快，被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和陌生与熟悉共存的亲吻而弄得有点晕头转向的温然主动张了张嘴，舌尖触碰的刹那，顾昀迟扣在温然腰上的手指紧了一紧，鼻息变得更重，抵着温然的舌头很深地吻进去。

他几乎站不住，整个人挂在顾昀迟身上，又被顾昀迟箍着腰放在岛台上，分开双腿，顾昀迟站到他腿间。

难以计算过去了多久，岛台上的中控屏里传来门铃声，厨师来送饭了。

顾昀迟从他的下巴吻到喉结和侧颈，接着才不紧不慢抬起头，道：“都这样了是怎么问出这种问题的。”

顾昀迟抬手将温然的外套帽子捞起来扣在他脑袋上，而后去开门。温然坐在岛台上，扭过头，从帽子下面偷偷看他背影。

温然顿时停止进餐，并很快明白了顾昀迟的意图——比起在s市给这颗人造腺体做检查，回首都会让自己更安心和坦然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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